只听苟清的残魂接着说道:“我只是想证实一下,你是不是以外门弟子的身份破例参加试炼的,因为你的天赋应该进不了内门。既然你师傅是青云和本正,那么自然你是在外门修行了,由此可见你一定悟性奇高,否则光靠勤奋也不足以弥补和内门弟子之间的差距。”
姜宁一听,心中放松了一些,同时也在心里想,这五长老目光如炬,似乎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既然他说自己悟性奇高,想来自己的悟性应该很不错,不禁小小得意了一下下。
邪阳道人对昊天宗的规矩似乎并不熟悉,不过听了苟清的话,也对姜宁多看了一眼,姜宁明显感觉到邪阳道人的残魂给他的危险气息似乎少了一些。
苟清叹了口气,对着邪阳道人说道:“半年前,你我为了一截残剑大打出手,尽然拼了同归于尽,现在想来是否有些不值?”
“什么残剑?竟然能让两个半神境的绝顶高手拼死相争?”姜宁听了苟清的话,不禁想到。
只听对面的邪阳道人说道:“苟清,你休要惺惺作态,这残剑到底是何物件,你我都清楚的很,修行之人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升仙成神吗?连凡人都知道,‘没有那天门剑,半神也枉然!’”
“是呀,你在日月岛历经艰险,以一人之力破了那’五龙阵‘,才夺得这这半截残剑,只要再得到另外两节,血炼复原,就能开启天门,偏偏被我撞见了,见你受了伤,妄图以力夺之,结果……哎!”苟清又说道。
邪阳道人的残魂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接近实质的身形有些晃动,说道:”虽然我也承认你苟清确实惊才绝艳,但我比你早入半神境,要不是旧伤未愈,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连同归于尽的机会也没有。”
苟清听了邪阳道人的话,微微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把握胜你,哪怕是在你旧伤未愈的情况下。只是我抢夺这天门残剑,并非全是因为利欲熏心,而是这天门剑与我昊天宗大有渊源。”
邪阳道人听了这话,人形微微动了一下,说道:“天门剑,昊天宗,天门山上天门峰,我也曾怀疑过,如此说来,莫非真有些瓜葛?”
苟清接着说道:“你可知道这天门剑的来历?“
邪阳道人哈哈一笑,说道:“我若是不知,岂会深入龙潭,在日月岛上苦战群龙,冒险将它偷出来?这天门剑的传言在修行界广为人知,不就是大禹王修成正果,得入天门成神时,折断的天门之钥吗?”
“你说的没错,而且这天门之钥本是轩辕皇帝显圣,赠予大禹,为的是表彰他治水之功,渡他成神,用以开启天门的。可是你可知道,大禹王是在哪里修成的正果?又是在哪里飞升的?”
“昊天宗?天门山?“邪阳道人试探着问道,其实关乎大禹成神的事,知道细节的人很少。
苟清笑着说道:“确是在我昊天宗的天门峰顶,这本是我昊天宗的秘辛,除了高层之外,普通弟子不会告知,而且严禁四处宣扬。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少,你这老道不用装傻,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
邪阳道人笑了,声音干涩,说道:“我只是确认一下嘛,我当然是知道的,而且我还知道你们昊天宗藏着半截剑身,只是不知为何从来没有人出来寻找剑尖和剑柄?”
“唉,说起这件事情,怕是我真的想错了。”苟清居然答非所问。
紧接着苟清又说道:“掌门师兄曾经告知我等,切不可去寻那剑尖和剑柄,说是大禹王曾留下训诫,收齐这天门残剑的,定是有缘人,而且必有好生之德,心系天下苍生,方能血炼修复,开启天门,升仙成神,若是不听劝诫,得到也是枉然,而且会有杀身之祸。”
“你认为你家掌门师兄在糊弄你,所以不听劝告,执意要找到天门残剑,是也不是?“邪阳道人接话问道。
“是的,所以我才会离开宗门,执意寻剑,现在想来,似乎掌门所言非虚,因果报应,冥冥中确有安排。”青云子语气中透出苦涩。
姜宁听着两人谈话,有些迷糊,但基本上弄清楚了缘由。
苟清转头看了看姜宁,笑着说道:“莫非你就是那个幸运儿?大禹王预言中的人!”
姜宁只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心里不敢多想,只觉得自己气喘得厉害,脸上发烧,发现原来自己很紧张。
苟清看了姜宁的窘态,哈哈一笑,又转头对邪阳道人说道:“你我都是死人了,各自凭借半神境的修为,强行留下一缕残魂,蕴含着一丝神格,才能在这世间逗留,我可不想再争斗了,一个弄不好,连这残魂都要同赴黄泉了。”
“可是这样下去终归也不是办法,还是要附体,否则没有血肉之躯的滋养,这一缕残魂迟早也会枯死的。”邪阳道人说道。
“你总算还清醒,我还以为你一世修行,为求升仙成神,却一朝死于非命,这样的打击会让你这残魂心灰意冷了。”苟清笑着说道。
“放屁,我邪阳老道若是这么没出息,岂能入得了半神境?你小子也太小瞧我了。”邪阳道人说道。
姜宁听着两个残魂斗嘴,觉得着实有趣,“这邪阳道人不是叫王福贵吗?怎么也开始自称老道了?”
“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活着时我就这样,现在死了,还有谁能奈我何?”邪阳道人竟对着姜宁吼。
姜宁一看吓了一跳,心想这邪阳道人看着像个老年人,言行却有些小孩子样,难道死人都这么拽吗?
“你休要吓坏了我徒孙,咱两个鬼还需要他帮忙呢?”苟清说道。
邪阳道人说:”难道就不能再等了吗?非要选定你徒孙?难道他真是那有缘又有德之人?“
苟清说:“你说呢?”
邪阳道人说:”那好吧!”
姜宁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想两人争论了许久,最后达成一致时却出奇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