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抱着一个瓦罐回到家,瓦罐里面装着的是从河边捡来的牛胃液,埃迪还特地用一张破布过滤了一遍,把那些恶心的东西虑掉了,只带了一罐胃液回来,但想想着墨绿的东西是什么,还是挺恶心的。
赶紧把东西藏在床底下,和那几棵蘑菇放到一起。
然后埃迪就躺在床上,思考起来。
今天太晚了,马上要吃晚饭了,其它两样材料明天再弄,今晚先熟悉熟悉那条咒语,别到时候喝了魔药,却念不出咒语来,结果被魔药给毒死了,那才是最悲剧的穿越者。还有一个就是,这个魔法应该在哪里进行,这会不会有很大的动静,需要找个隐蔽的地方才行。今天回来时,经过的那片河滩边上的芦苇林就不错,钻进去后,从外面就看不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而且出事了也好跑。
“埃迪出来吃饭了。”正想着,屋外传来妈妈的声音。
“好的,出来了。”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门去。
“快去洗手,今天你德普爷爷家杀了一头牛,你爸知道你喜欢吃牛肉,特意用鸡蛋去换了点回来,我煎成了牛排,洗完手就来吃吧。”
看着还在厨房里收拾的母亲和已经坐在餐桌前的父亲,埃迪有点木楞的走进卫生间,机械的洗着手。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这一下午跑来跑去,又装疯卖傻的是为了什么?
吃完晚饭,和父母说了一会话,天就黑了。
埃迪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关好门,然后拿出扎卡奈亚丝的魔法书,翻到第三页,对着第三页的咒语开始研究起来,看是看不懂的,如同天书一般,就只能死记硬背了,只希望施法时别念错就行了。
一边又一遍的读着,如同前世读书时背诵课文那样,不敢有丝毫差错,前世背不好,顶多考差一点,这次要是背不好,可是要丢小命的,所以埃迪背的异常的认真。
过了一会儿,这什么鬼玩意儿啊,就跟唱‘忐忑’一样,全是连续不断的各种奇怪发音,怎么记啊?
背了半天,背的脑瓜子疼,还是没能记住几句的埃迪爆发了。
胡乱发了一阵子脾气后,埃迪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
实在记不住,到时候就先照着书念就是了,先把这第一关过了再说,以后应该会有办法的,我就不信所有的魔法师都能记住的,就我记不住,我一定还是有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才这样毕竟我也不笨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的埃迪,放下了手中的魔法书,又思考了一下明天的安排,就端坐在椅子上开始冥想。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趁着父母下地干活,埃迪从家里拿了一柄铲子就出门了。
先是往附近的枫树林去的,毕竟白色霉菌需要找一找的。
连续挖了十几棵树,埃迪终于在一棵老树的树根下面,找的了白色霉菌,小心翼翼的用树枝刮下来,然后用事先准备的油纸包住。
埃迪想了想,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再挖了一会儿,多挖了一些这种白色霉菌。
挖好白色霉菌后,埃迪又来到父亲之前说的,河边的那片草地,开始挖巨型蚯蚓。
果然如父亲所说,没一会儿就挖到了,可怎么把它带回家,就让埃迪有些为难了。埃迪挖出的巨型蚯蚓能有一米长了,粗也快赶上他手臂了,还不停地蠕动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而且这么大,埃迪这身板也不方便带走。想了想,埃迪挥起铲子把蚯蚓斩断,只带走一小节还是办得到的,反正蚯蚓这东西,即使断成两半,也还是活的。
趁着父母还没回来,埃迪鬼鬼祟祟的把东西拿回家藏好,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着母亲回来做午饭。
午饭过后,又是一阵等待,通常这个时候,父母都会在家待到日头稍微下去一些后才会出门的,所以埃迪只好待在屋里,装作看书的样子,并时不时的看看门外父母出门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父母出门,埃迪立刻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全都放入包中,然后挎上包就出门了,向着下游的那片芦苇林小跑而去。
没多久就来到了那片芦苇林,先是向四周望了望,发现没人后,就钻了进去。
埃迪把事先准备的东西一股脑的拿出来,然后找了几块鹅卵石,架起了一个简易的灶台,又跑到周围找了些干枯的树枝和芦苇叶,掏出火石,小心翼翼的点燃了火,就把装有牛胃液的陶罐放到了火上。
一边看着火,添着柴,一边忐忑的胡思乱想着。
几只苍蝇看上了埃迪放在一旁的蚯蚓,正围着它飞舞着,埃迪刚赶走,马上又飞回来,烦不胜烦,这让本就忐忑不安的埃迪,更加的狂躁。
没过多久,陶罐中的胃液开始沸腾起来,埃迪索性一下子,就把巨型蚯蚓,星斑蘑菇和白色霉菌倒进去,盖上盖子继续煮起来。
书上没说要煮多久,埃迪也就自己估计着来了,在陶罐中的水少了三分之一时,把火熄灭了,胡乱扯了些芦苇叶包着陶罐,倒了点里面已经黏糊糊的汁液在陶罐盖子里面,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埃迪胃液翻滚。
举着手中的盖子,埃迪有点犹豫不定。
真的要喝这玩意儿吗?虽然应该不会死人,但这也太恶心了吧?
这时几只苍蝇这时又围了上来,它们仿佛看上了埃迪手中食物,正围着转个不停。
挥手赶走了苍蝇,埃迪一咬牙,一闭眼,仰头就把盖子里的汁液干了,然后拿起早已准备在一旁的魔法书,翻到第三页,摒弃杂念,用书中描述的方法,仿佛冥想的状态念出了那段‘忐忑’一样的咒语。
念毕,仿佛所有的精力都流失了一样,心里变得空落落的,整个人也变得异常疲倦。
埃迪强自振作起来,观察着自己的变化,就在这时一股热浪从肚子开始翻滚起来,埃迪整个人也被涨得通红,好像用水煮过的一样,而热浪还在继续翻滚,愈演愈烈,突然热浪上涌,把埃迪的整个胸口撑得鼓起来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里钻出来一样,然后就真的钻出来了,胸口裂开,先是一个头发湿淋淋的脑袋,接着是上半身,最后整个人都挣扎着出来了,整个过程埃迪都诡异的没有留下一滴血,而且胸口的裂口也自己诡异的愈合了。
两道粗重的喘息声,同时间,同屏率的响着。看着趴在眼前的那个浑身赤条条的人,埃迪没敢有任何动作,而趴着的那人也同样没有动作,只是和埃迪一样的喘着气。
过了一阵子,埃迪动了动撑得有些发麻的手臂,与此同时,眼前那人也动了动同样的那只手臂,察觉到眼前的不对劲后,埃迪小心翼翼的爬起身来,看着前面的人也爬起身来,埃迪轻轻松了口气,看来施法是成功了的,然后心情又不由得激动起来,第一个法术成功了。
只是怎么解决这步调一致的问题,埃迪还需要想想。要不试试左手画圆右手画方那种方法,想到就做,努力平复好激动地心情,埃迪慢慢放松自己,然后在心中暗示自己成为了两个人,一个正在转身,一个站在原地不动,没反应?再试试。
就这样,法术刚成功的埃迪,迫不及待的实验起如何操纵两个身体来完成不同的事,整个过程算不上顺利,即使偶尔有成功的时候,但马上也会失败,就这样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分身消失了,就这么诡异的在埃迪眼前消失的。
不是说分身是真实存在的吗,是可以作为身体而存在的吗,怎么还会消失呢?有些疑惑,而且埃迪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记住刚刚的那个法术咒语了,搞不懂,甩了甩头,想不通就算了吧,以后会明白的。
已经感觉很疲倦了,应该也没有精力再释放一次这个法术了,瞧了瞧‘作案现场’,埃迪想了想,然后把陶罐连着盖子一起扔进了河里,胡乱收拾了一下,拿起那本书就准备走了,突然灵机一动,把书翻到了第四页,果然第四页上面出现了新的文字。
穆特拉赫精神控制术。
能够操控别人的精神算不了什么,能够操控自己的精神,才是我们安德鲁·格里芬一脉如此成功的原因———扎卡奈亚丝·西格。
这是一个可以在不知不觉间影响别人精神的法术,可更为关键的是,这是用来配合使用亚伯拉克隆根分身术的法术,是安德鲁·格里芬一脉魔法师们专门为亚伯拉克隆根分身术研发的法术,用来解决一个灵魂难以控制两个或者多个身体的法术,同时也能很好的避免,因为过多地使用亚伯拉克隆根分身术,而产生精神分裂的风险。
看来亚伯拉克隆根分身术在安德鲁·格里芬一脉中很重要啊,居然还会为了它研发专属法术。看了看太阳,摇了摇头。算了,不想了,先回家再说吧,反正我现在的状态也不能再施法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魔力枯竭吧。
把书装进包里,埃迪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只剩下几只苍蝇还在不舍的盘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