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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苏双张世平

要说拉手还算正常,那抚摸应该就是实锤了吧。感觉刘备的另一只手在自己手背上摸来摸去,林云背脊蹭地冒出冷汗,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撇见桌上的酒杯,来了点子:“翼德,我让工匠做的器具都做好了吗?”

张飞和赵云挨着坐,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是武艺绝伦之辈,所以聊的特别投缘,也没顾上其他人。林云见自己问话,这小子居然不理睬,大呼狗子你变了。倒是赵云注意到这边,提醒张飞有事问他。

喝酒被打扰,张飞是满脸的不情愿,埋怨了几句,但还是一一作答。刘备出去的早,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但他知道不懂就要问。林云也是极力配合,事无巨细一桩桩说给他听,说的那是一个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被抓着的手自然而然就松开了。由于有公孙瓒这个外人在,有些事情不好讲的太明,只能匆匆略过,至于怀来村,压根没提。

等林云说完轮到刘备懵圈了,才两个多月光景,换做其他人可能吃吃玩玩没做什么就过去了,怎么换成自己,就能发生这么多事。做了县尉,得了一千亩地,马上还会有一座酒坊、一座鸡舍,这像是两个月能发生的事吗?谁能告诉我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第二天不是休沐日,所以大家都是点到为止,没有喝得太多。酒席结束后,公孙瓒回到县衙,刘母见只有他一人回来,问其原因,经过公孙瓒解释,恍然道:“他们兄弟二人久别重逢,想是有许多话要说。”

忠义堂,某房内。刘备斜眼抖了抖眉毛,俏皮地说:“二弟,你看我学的像吗?”

看着刘备在那作妖,林云真想一拳呼他脸上?我发现你现在整个人都飘了啊,无语地说:“大哥,我让你来可是为了正事。”

谈到正事,刘备揉了揉脸,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问:“什么事情如此保密,竟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所谓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大哥虽然事公孙瓒为兄长,但毕竟不是我等同路人,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谨慎点好。举个简单的例子,要是以后争霸天下,大哥与公孙瓒如何相处?”

刘备听到这话眉头皱起,面色数变,片刻后,突然风轻云淡,豁然开朗:“二弟说的是,兄长为人虽然义气和善,但我知道他的性格,不会屈居于人下。日后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必定是你死我亡。”

他不会,难道你就会了?也不想想你跟了这么多人,最后还不是出走自立。吐槽归吐槽,该说的还是要说,林云慢慢诉说这一个多月,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可悲可泣、九死一生、热血如火的事。

“所以我还有一块地?一个村?一百来号人?”

林云点点头,说:“大哥,你还记得我们认识那天,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你与我说过的话,你是说结交豪杰?”

“没错,这第一步已经算是完成了一半。加上怀来村的一文一武,我们总共有七位英杰,分别是最早拜入大哥门下的张飞,而后忠义堂遇见的徐邈、田豫,我在外游历时结交的小八、张辽、吴用,还有与大哥一见倾心的赵云,可以说是七星聚义。”

刘备虽然没见过徐邈、田豫、张辽、吴用四人,但还是坚定不移的相信林云:“二弟你的相术天下无双,他们必然都是可造之才。可完成了一半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相术,我只是来自于未来,林云如是想着,嘴上却说道:“完成了一半,指的是我刚才说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武将而非谋士,又或者年纪尚小,暂时不能予以重任,如果要争霸天下,谋士绝对不能少。但是谋士、文臣大都出自书院,而书院又集中在颍川,大哥的名声虽然经过忠义堂的传播让外界有所耳闻,但毕竟只是在这三州之地,还不能达到这么远的地方,所以我们还得另想他法。经过这么多天的思考,我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方案,就是资助寒士前去颍川读书,通过他们的口来达到目的。”

刘备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没人介绍,他们可进不了书院。还有就是他们学成了真的能为我所用?”

“我听徐邈说过,颍川的书院非常多,好的确实需要人推荐,但一般的书院,看在钱的份上,还是有进去的可能性,哪怕做个旁听生,也好过庸碌一辈子。再说,我们也只是通过这种手段来散播知名度罢了,想要用他们还是非常困难的,这些书院的背后都是世家、豪族,他们为了自己家族的延续才建立的书院,自然希望每个学成的士子都能成为他们的附庸。不过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天下士人有个性的极多,我们只要打好基础,说不定哪天就会有谋士自己送上门来。”当然还有一点:天下大乱,世家分散投资,肯定会有人来投的。

“就按二弟说的做。”刘备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经过无数次事实的证明,二弟说的都是对的。

……

“忠义堂又发放福利了。”

“又施粥派米了吗?”

“不是不是,这次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听说他们要建一所书院,县里所有孩子都可以去,只要应试合格,就可以免费入学,学文学武。读书才能有出息,以后说不定还可以谋个官身,不要像我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

“没错,你也知道这事了?而且我还听说他们会资助寒士前去各地求学的费用。”

整个涿县都因为林云的计划沸腾了,从早到晚,都能看到扎堆的人群在谈论此事。县城外的村民不是带着孩子前去忠义堂的路上,就是准备去的路上,还有不少的成年人也是一路匆匆,快步向忠义堂走去,生怕晚一步就没机会了。

站在忠义堂门前的刘备,看着长排的人龙,和络绎不绝来访的士子,笑脸盈盈,胸中满是豪气,可张飞却在一旁使劲泼冷水:“主公,房间住不下了。主公,人太多钱不够用。主公,粮食也快没了。主公……”

受不了张飞的唠叨,刘备忍无可忍,终于怒了,低声喝道:“你闭嘴,能不能说点好的。”张飞心里委屈至极,我明明说的都是实话,怎么还凶我呢,我去找哥哥评理。

说人人到,林云抱着两坛酒,从屋内出来,“大哥,翼德,新酒已经酿造出来,叫上兄弟们,一起去尝尝。”

张飞接过一坛,颠了颠,不乐意了,说:“哥哥,你也忒小气,就这两坛,加起来还不够十斤,我一个人喝都嫌少。”

林云不理张飞,让刘备去叫公孙瓒,自己则去找其他人,约在酒楼见面。去的路上,张飞又开始抱怨酒不够,赵云穿着一身白衣,完全看不出是武将,反而像一个书生,那么的恬静儒雅,听到张飞喋喋不休,笑说:“翼德,我不是很会喝酒,等下我的那份你就代劳帮我喝了吧。”

“那可不行,兄弟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扛,有好喝的自然一起分享,怎么可以都是我一个人喝。”

林云笑着拍了张飞一脑瓜,刚想说话,无意中看到远处一个身影有些熟悉,想了想,原来是麋竺,这就叫瞌睡来枕头,我还愁找不到合伙人呢,老天爷就送来一个,朝人影处喊道:“子仲,子仲。”

麋竺来涿县历练已经有三个月,今天打算去各个店铺查看一下账本,然后就回徐州老家。走在去米店的路上,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林啸虎。上次匆匆一别,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次居然在这里遇见。看他身边围了四人,还与我搭讪,又向我走来,想来是有事与我说,且听一听,拱手道:“啸虎别来无恙。”

“子仲,你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跟我走就是了。”

麋竺平日里走路比较慢,这回被林云拉着,有些踉踉跄跄,苦笑道:“啸虎,慢点,我不会跑的,你先放开我。”说了好几次,见林云依然我行我素,只好作罢。

“大哥,你看谁来了。”林云指着麋竺,对等候在酒楼门口的刘备说道。

刘备哪里会认得,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突然发现麋竺的衣衫有些凌乱,便走上前为其整理,抚平褶皱,满是歉意地说:“我二弟平时鲁莽惯了,如果有得罪之处,回去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

看着为自己整理衣衫的刘备,麋竺对他的好感度是蹭蹭往上升,“玄德切莫生气,啸虎很热情,都是无心之举。”

林云听后翻了翻白眼,你的言外之意是说我鲁莽吗?这时,公孙瓒出来打圆场:“大家不要站在门口,惹人笑话,都进店里来,我已经让店家上足了酒菜。”

张飞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快些进去吧。我早就想尝尝哥哥酿的美酒,看看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当世无双。”

众人一起向二楼走去,麋竺特意跟林云走在一头,问道:“你拉我一起,就是因为这酒?”

林云感叹:果然不愧为历史留名的人,这么容易就能猜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不过我酒好,不怕你不就范,“怎么可能,我像这种人吗?实在是因为许久没见面,想叙叙旧。”

“你知道吗?你说谎的技巧很烂。先看看这酒味道如何再说吧。”

这酒虽然没有后世白酒的绵柔香醇,但放在这个时代,说一句酒王都不为过。众人里喝的最凶的就属张飞,刚开始他还不以为然,酒嘛,再好能好到哪里去,给大家都倒了一碗,很随意的将酒坛子放在桌子中间。但喝过以后就不得了了,抱着一坛酒,死活不撒手,谁说都不给,一口一口对嘴喝,也不怕呛着。林云在旁看的直咋舌,心说:这可是高度酒,任谁第一次喝都受不了,你怎么除了满脸通红以外啥事没有?

麋竺也惊讶于白酒的美味,但是他没有多喝,本身事因为自己不喜欢喝酒,又因为他知道还有正事等着他。果不其然,才没多久林云就摸上来:“子仲,这酒如何?”

“当世无双,啸虎所言不虚。”

“我酿你卖,如何?”因为喝了酒,林云说话变得简洁,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奔主题。

麋竺略一沉吟,点头道:“如何分成?”

“五五。”

听到对半分,麋竺有些惊讶:“为何让利与我?”

林云歪着脑袋,幽幽地想:你九我一都行,晚些时候把你拉拢过来,还不都是大哥的钱。自始至终林云都没想过,麋竺会归顺其他人,一直把他当作刘备的财神爷。

做买卖当然要买卖文书,但是古人重诺,就省去了这个步骤。白酒经过俩人商定,叫做‘剑南春’,林云赶制了十坛,让麋竺带往徐州,先来个饥饿营销,把‘剑南春’的档次抬到最高,之后限量供应,以求利益最大化。

折腾了几天,林云回家带来的热情终于消褪,大家各自忙各自的。赵云在县衙做起了贼曹,跟着刘备一起寻找太平道的马脚。张飞依旧管理忠义堂,还有他的养殖大业。刘杰让林云送去读书,和一群孩子一起,在忠义堂开办的书院里。小八则跟着林云,游走于田亩之间。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古代人的勤劳,剩下的九百亩地早就已经深耕完成,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深色的泥土裸露在外,林云对来年的产量翻番抱着极大的信心。

苜蓿草虽然因为播种过晚,长势不佳,但小草的生命力顽强,依旧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鸡舍的外壳也盖完了,里面的布局需要林云亲自来,包括核心鸡舍、种鸡舍、育雏鸡舍、育成鸡舍、蛋鸡舍等等,各有各的不同。当然还少不了化粪池,化粪池作用挺多,但林云建它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储存粪便,用作灌溉。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天天起早贪黑忙碌的林云精神萎靡,这天,他正在屋里打瞌睡。不知睡了多久,林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摇晃,猛地睁开眼,一瞧,原来是张飞在摇自己,长吁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地震来了。

“哥哥,主公让我来找你。”

麻溜爬起,边穿衣服边说:“有说什么事吗?”

张飞摇头:“没有,但是刚才有两个中年男人来拜访主公,应该和他们有关。”

两个中年男子?林云左思右想,毫无头绪。来到会客室,果真有两个男人和大哥在高谈阔论。刘备看到林云来了,立即起身介绍,原来这两人是苏双,张世平。对于他俩,演义和正史中都记载的很少,演义中他俩只是在黄巾乱起后资助刘备兵器马匹钱粮,而正史也只是说他俩常常资助刘备,具体什么事都没写。不过林云知道其中的猫腻非常大,而且已经隐隐猜到他们来访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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