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伤害
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但如果短暂的伤害可以换得长久的欢乐，我会用生命陪你一同承受，所以不要哭泣……
苏尔罗跟盛霏凡的亲密接触，让所有人都确信他们在交往了。
“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盛霏凡被盯了两天了，实在受不了了。
向叶子跟她说了，大家都觉得他们最近黏在一起，是让关系明朗化了。
黏在一起的说法并没有夸张，因为苏尔罗用‘走一会儿就会累’的谎言，让盛霏凡时不时的就得搀扶他一下。
他是很享受这种亲密接触的，盛霏凡应该就拿他当一个没办法自己过马路的老年人了吧。
“你还在在意别人的眼光啊？”苏尔罗本人是连就到刀枪不入的境界了，他以为盛霏凡大咧咧的个性也不会在意的，毕竟这次跟上次那个谣言不一样。
这次只是误解吧，而且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误解。
“当然啦，万一那种变态再出现怎么办？”
“那种变态？”变态还分好多种么？
“就是跟踪我们、冤枉我们的人啊。”
“哦……”
“别以为上次没有冤枉你，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也许这条路上就有某个暗恋我的男生，说不定下一个被攻击的目标就是你。你现在可是伤残人士，万一雪上加霜的话……”
“你能念我点好么？！”苏尔罗咬牙切齿的中断了盛霏凡的危言。
“我只是说可能啦。”
“不，你说的是万一，我很感激你的口下留情。”
“呵呵，是我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啊，你的病过一阵就会好的。”她问过蓝绎了，差不多一个月就能康复，如果按时吃药和休息的话……
“别啊，你这么中肯的话，我怎么能不铭记在心呢。”虽然他是假病，但被说成伤残人士，而且是那个部位的‘残疾’，他觉得要是真的话，他现在就可以重新投胎去做人了。
“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么。”盛霏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貌似他的怒气不是这么容易消散的。也是，他受了伤，又伤在那里，情绪当然是不稳定的，她这个害人的人怎么还能开这种在伤口上撒盐的玩笑呢？
盛霏凡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中……
“当然是个玩笑，”苏尔罗冷冷的说道。什么意思？他是伤残人士，会有某个暗恋她的男人出现？“虽然我们学校有近万人，但能喜欢你的男生恐怕一个都没有。”
“……什么？”这绝对是诋毁！怎么着？她在他眼里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么？
“别做大头梦了，喜欢你的人根本不可能有，所以还是担心一下因为跟我走的近产生的后果吧，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苏尔罗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恶言相向。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离你远一点是吧？”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他是想她离别的男生远一点。
“虽然很生气，但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我会照顾你的。”盛霏凡吐了无数口气后说出的话。
往好的方面想，也许苏尔罗是用这种激将法把她赶走呢，不想让她看到他因为伤痛哭泣？
如果她真的走了的话，那不是就上了他的当了么？她是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就当是他这么损她的代价了。
真正舒了一口气的是苏尔罗，他以为盛霏凡会跑掉然后不再理他呢。幸好，她是个负责人的人……可是这种说法怎么这么怪呢？
苏尔罗怕自己再说出什么会后悔的话，干脆就沉默了。这种沉默对于盛霏凡而言，正是他痛苦的表现，她更加认为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于是乎，两个人一路无语的穿过了校园内第二适合情侣约会的小树林。
负责任么……树后的人近乎呻吟的说。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苏尔罗拿着好像染成了绿色的成绩单，在盛霏凡面前晃呀晃的。
无聊！盛霏凡换了个座位的方向。
不甘寂寞的，苏尔罗又绕到了盛霏凡面前，继续炫耀着。
“你够了吧！”不就是全部合格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哥，你也就是个低空飞过好不好！”凭什么在她眼前炫耀个把个时辰啊。
“是啊，我飞过去了，然后安全着陆了。”苏尔罗嬉皮笑脸的说。
炫耀通常都是对着不如自己的人。如果苏尔罗仅是低空飞过的话，盛霏凡就一定落水了。
“飞过一个小池子有什么用，前面的大西洋看你怎么穿越。”盛霏凡像个巫女般小声嘀咕着、念叨着咒语。
“哦，那就是两个月后的事了，可是某人啊，现在就被黄牌警告了呦……”
“你恶不恶心啊！”盛霏凡一把推开快要倒在她身上的家伙，“这都要怪你！”
“怪我？”苏尔罗将头歪向了一边，他可不记得有在她的试卷上动什么手脚啊，他们都不一个年级的好不好。
“当然啦，我都是因为照顾你才没有时间复习的诶。”
“你、有、照、顾、嘛！”苏尔罗咬牙切齿的说。
她还真好意思说！说给他煮饭，结果往锅里倒了米和水却没有按电源；说给他洗衣服，结果害得他两件颜色亮丽的外套耳濡目染了；说给他按摩，结果他没病都添了两道彩……
‘一事无成’这么重得词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过分！
“呵呵……”盛霏凡卖乖的傻笑起来。
“哎……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这句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不用怎么办啊，我挺好的。”
“我吐了。”
“盆子地伺候。”
苏尔罗挥出两只手……盛霏凡赶紧用自己的手捂住脸……苏尔罗拉开碍他事的手……盛霏凡惊恐的眼睛暴露出来……苏尔罗轻轻掐起了她脸颊上的肉……
盛霏凡松了一口气，原来就这样而已啊。力道渐渐加重，苏尔罗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
“放开唔啦……”盛霏凡口齿不清的说。
“成功！”苏尔罗松开了手，欢呼的成功是因为他在盛霏凡的脸上看到了说不上是粉嘟嘟还是红彤彤的痕迹。
“你变态啊！”盛霏凡无限委屈的揉着自己可怜的脸颊。
虽然她没有照顾好苏尔罗的生活，但是苏尔罗可是‘很好的照顾’了她。
动不动就捏她、打她、使唤她、威胁她……不管他高不高兴，都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欺负她，他上辈子肯定是奴隶主。
“NO，这只是在提前收取利润。”所以是理所当然的。
“我就知道！”又是这种自以为是的理由，不管她怎么反驳，他都很有理，弄到最后，她既受了委屈还得感谢他，贱到家了！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以前不是好奇宝宝么？好奇宝宝是最容易掉入大人的陷阱的了。
“你真以为我傻啊。”她才不问呢。
“呵呵……”她不傻才怪，通常别人上过一次当后都会警惕的，她是上了N次当后还会上当的类型。不过那不正是她的善良使然么，也正是他喜欢的地方。
他也不是有病也不是无能，使用过一次的方法，他还不屑用第二次呢，奈何盛霏凡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傻笑什么？！”每次他在想阴谋诡计的时候就是这样傻笑的，所以，虽然表面上看着挺可爱，但了解之后就会觉得阴森。
“没什么，既然你不需要就算了。”苏尔罗表现的一派大方，反正他已经收取完报酬了，干不干活都无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他还有无数个游戏等着她参与呢。
“你先说说，我、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能相信不能上当不要问……但她就是好奇嘛。
“哦，就是想帮你补习一下英文……”
盛霏凡要是正在喝水的话，一定会喷出来的，“不必了。”
“你确定么？你跟我差了六十多分了，再分给一个人也是及格分了。”他真的不是有意嘲笑她的，实在是她太给力了。
“什么？！”简直是奇耻大辱！
盛霏凡一把抢过苏尔罗刚才放在桌上的成绩单。
其他的成绩的确是不怎么高，但只有英文和体育，居然是满分！这家伙是怪物吧，英文能考满分？！
回忆一下自己惨不忍睹的成绩单，英语只有32分。盛霏凡的脸红透了，连脖子都在发烧。
“只因为你太傻，除我之外什么都不知道……”苏尔罗高兴的哼哼上了。他平常很少听歌，知道这首歌还是托她的福呢。
啊！是她喜欢的歌！这家伙演唱实力不错诶，可是歌词好像有点别扭。因为是韩文的，所以即使唱错了，她也只能感觉到别扭。
不，不，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你作弊了吧？”盛霏凡用眼角眯着苏尔罗。
“我是我们班唯一考满分的人。”侮辱，绝对的侮辱！他才不屑作弊了好不好，要不然所有科目都可以考满分的呀。
“那就是运气好。”一定是这样没错。
“好吧，你要是非要这样才能心理平衡的话，”苏尔罗摊开了手，通常这种顽固在遇到真正的困难时就会瓦解，“那么就祝你期末考试好运喽。”
期末考试？好遥远的东西。盛霏凡连明天的事情都懒得考虑，谁会管两个月后的事情？
“啊，你好像对学校的管理制度不是很了解。”苏尔罗好心的从柜子上拿出一本学生手册，说实话今年的‘新款’他也没看过。
“这个我有。”入学的时候不是人手一册的么。她确实没看过，小学中学都会发，但都没什么实际意义，所以她用来当写作业的垫板了。
“可是你没看过。”苏尔罗很确定，所以也很镇定。
“那又怎么样？”
“所以你不知道，英语不及格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我知道，不能毕业嘛。”之前他就说过，可是四年的时间，她还搞不定个等级考试么？
“这是两回事，我说的是期末考试，”苏尔罗知道自己会胜利，跟每次一样，“如果期末考试不合格的话，寒假就要泡汤了。”
“……你在忽悠我吧？”这不是高中了，是大学、大学！
“随便你怎么想。”寒假确实有补习班，但完全是自愿性质。即使是找证据确认，也是可以的。
“你救救我吧。”见苏尔罗要甩手走人，盛霏凡无所谓的假象瞬间瓦解。
“你，这是在求我么？”她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臂，生怕自己跑掉似的，真有意思。
“是，我求你。”
“你知道你现在的脸像一种动物么？”
她知道，像一只小癞皮狗嘛。妈妈经常这么说她的，在她有求于人的时候。
“像荷兰猪。”苏尔罗自问自答了。
“你……”过分！盛霏凡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收住了。
“我怎么样？”
“你说的对。”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那你的决定呢？”
“呵呵……”盛霏凡开始傻笑起来，“你会帮我很好的准备的吧？”
“是……”这句话正是他想要听到的，可是她说话的语气还有脸上的表情怎么都在警告他不要答应的这么快呢？
盛霏凡提出要求了，不是去补习英文，而是去参加网球训练！
是 ，他失算了，当初就不该威胁网球社，说什么拿不到奖牌就废社的蠢话，现在好了，任务完全落到了自己身上。
都怪盛霏凡那家伙，毫无预警的召集了所有队员，并用激动和热情的声音发布了‘他……苏尔罗要归队’的消息。
弄得他当时连维持基本的笑脸的形象也不要了，一把抓过盛霏凡，把她带到场边。
“你好像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他不喜欢女生替他决定事情，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掌控在别人的手中，非常不喜欢。
“可是蓝医师允许了呀。”
“你以为他能管我？”连自己的外甥都管不了的家伙，凭什么管他？！
“他说你多运动会有助于回复。”盛霏凡的话给了苏尔罗当头一棒。
该死！他当初也不该说那种谎话！他今天也太倒霉了吧，怎么接连遭到报应？
“快回去吧，队员们都在看着我们呢。”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已经放了下去，应该是他也认同了。盛霏凡又把苏尔罗拖了回去。
社长看到苏尔罗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不管是不是受什么所迫，反正他回来了，他们网球社有救了。
社长一声令下，大家都积极的练习起来。
“喂，你的球拍给我。”苏尔罗冲盛霏凡伸手。
“我我只有一个啊。”给了你我用什么？
“你以为你练习会有用么？”还不都怪她呀，如果提前跟他说的话，他不是就自己带拍了么，谁稀罕用她这个看起来撑死两百块钱的烂球拍啊。
“是是，你是大救星，小的我就是给您捡球的。”事实是一回事，不同的表达方式，对人的伤害程度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苏尔罗最喜欢用稳准狠的方式了，所以她被击倒了。
“你知道就好，乖乖给我捡球。”苏尔罗接过球拍用力挥了两下，转身走到球场底线的位置。背对着盛霏凡，他笑得很开心。
“什么嘛，讨厌的家伙。”盛霏凡只能嘟着嘴巴，小声发泄着，声音大了，被那个魔王听见，她又要被整了。
捡球捡球，盛霏凡这次不用一直蹲在地上了，她可以间歇站起来走两步，因为苏尔罗跟社长的对打可以持续一段时间。真看不出来，这家伙瘦瘦的，动作伸展的幅度还挺大，这就是四肢修长的好处吧。
啊……
哇……
周围又不断响起了尖叫声。他们到底有没有知识啊，苏尔罗不就是平平常常的把球挡了回去么？而且社长也接到了，并且打回来了呀。为什么苏尔罗一触球就给掌声和尖叫……
这帮女生真够有病……的，而且病的还不轻……
盛霏凡看到了一个对着苏尔罗猛按快门的女生。那相机的内存是无极限么？为什么可以拍这么多张？
不，这并不算最奇怪的，那个女生并不是只拍苏尔罗。在苏尔罗跑向自己这边击球的时候，盛霏凡明显感觉到镜头是对准自己的。
是错觉么？上次的偷拍事件给她留下了阴影，所以人家也许只是顺便把她拍了进去，因为苏尔罗好像是故意跟她挨得很近似的。
明明右手的拍子挥出去就接到啦，球是打到右边的嘛。可这个家伙偏偏要扭转身体，将右手伸到左边，用反手把球击回去，在转身的同时，还冲自己挤眼睛……用苏尔罗的平日的记录应该说是拍媚眼更为合适。反正就是爱现呗，盛霏凡好早就下了定义。
但愿是错觉吧，她可不希望再有什么谣言出现了。那个女生除了疯狂了点，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啊……一声惨叫来自于盛霏凡。
她被球打到了，呜呜。
“你到底在看哪里？怎么跟傻瓜一样被砸到？！”苏尔罗气势汹汹的说着，手还是很轻的拨开盛霏凡用来掩盖伤口的手，查看伤势，“是这里么？”
“好疼。” 不是她告状，是真的好疼，尤其是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正中头颅。
“谁让你心不在焉的。”气她不专心看他打球，也气自己为什么站在那么远的位置，来不及在她之前‘接’到那颗球，更气对面的学长，之前也没见过什么有威力的反击，怎么就打出这一次旋转度超高的球，还打得这么不是地儿！
“我哪有。”她刚才在干什么来着？对了，那个女生……
盛霏凡伸长脖子，从苏尔罗身体左侧望出去，那个女生不见了。
“喂，又傻啦！还想再挨一下么？”她在看什么？对面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苏尔罗顺着盛霏凡的视线，对面绝大部分都是女生，只有零零散散的男生，不是网球社的社员，就是崇拜自己的小男生，都没有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呀！
“盛学妹没事吧？”社长后知后觉的跑过来，他以为没事了，可是苏尔罗一直站在她旁边，没有回到场地内，看来是不轻。
“没事没事，呵呵，你们继续。”盛霏凡这才觉得自己得到了过度的关注，就算疼，她也不会说有事的。
“哦。”善良的社长当然只听表面的。
“早说嘛，浪费我的时间。”苏尔罗不高兴的走回了场地。
又不是我求你过来的，是你自己跑过来的好不好！盛霏凡没有说出来，以为苏尔罗已经走远了，要是想让他听见，她得对到超高音，那她就又成焦点了。
“盛霏凡，盛霏凡，门口有你一封信。”
都晚上九点半了，从来没有想过的喇叭，想起来效果还是挺惊人的。
“谁给你的信？不会是苏学长给你的情书吧？”向叶子开始逗盛霏凡。
“你觉得可能么？”给她的愚弄书还差不多，情书？她真不觉得苏尔罗有那份情操。
“拿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应承欢言简意赅的说。快到她睡眠时间了，所以要是有什么值得激动的事，还是快点让她知道吧。
盛霏凡跑了下去。
“这是……”一张卡片，很小很小的一张，但是角的位置封住了，上面还用小小的字写着‘非本人勿启’。
“给你的。”宿管阿姨把信丢给盛霏凡后就干自己的事去了。经验告诉她，这不是封情书，所以没什么意思。
本人就是指自己吧？盛霏凡上着楼梯就开始撕了，跟预料的没差，里面也就能容纳两三行字，但内容就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马上来湖边，有要事相谈。不来后悔！
什么呀！搞得挺恐怖的。直觉告诉她不应该去。晚上，湖边，怎么想都不对劲。
可是不去……万一真出什么事怎么办？后悔，她后悔的事情是……小雨好像还没有回来！
骆雨娇是个乖宝宝，晚上就是去自习室，也会在九点之前回宿舍的，可是现在都过了九点半了，她还没回来……
盛霏凡跑回宿舍，抄起手机，拨通了骆雨娇的电话。
优美的钢琴曲来自于巴赫。盛霏凡总说，这才是真正的彩铃，能让急切想要接通电话的人的心情平静下来。但是此刻不管用了，她有种想摔掉手机的冲动。
“不行，我得马上去。”铃音早就播完了，盛霏凡也没有再打电话，直接冲了出去。
“马上去哪儿啊？”回答应承欢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然后是噔噔噔的下楼梯声。
“赶着去投胎吧。”向叶子继续埋头于十字绣中。
“小雨怎么还不回来？”应承欢是睡觉很早的人，所以她希望大家都能在十点之前回到宿舍且洗漱完毕。现在倒好，一个没见影，还有一个刚出去……
“她不是在弄那个项目么，好像马上到截止时间了，她要去戚学长宿舍通宵。”
“戚治亚？”
“是啊。”
“他宿舍几个人？”即使不是单独相处也有危险，女生去男生宿舍就是危险。
“一个人啊。”
“你不会不知道吧，学生会那四巨头都是住在高档区的，号称小别野，当然都是一个人住喽。”
“快，快给她打电话。”应承欢百分百清醒了，她好像听某人说过，戚治亚是个伪君子，还是超腹黑型的。
“我没有他电话。”要是问宫健尧要的话倒是可以，可是他们正吵架呢，所以她不会先跟他说话的。
“你怎么会没有小雨电话？！”她的十字绣都绣到脑子里去了么？！专门把神经线缝死的。
“你说的是小雨啊，”向叶子还以为是戚学长呢，也难怪，“小雨的电话在我这里了。”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因为她怕她爸妈打电话来呀。我们能接受她去男生宿舍，可她爸妈接受不了。”
“所以，她把电话给你，如果她爸妈打来，你就说她去厕所了？”她应承欢也接受不了啊，为什么没有人问她这个宿舍长的意见？
“不是，因为我不想说谎，所以就把手机调成‘会议模式’了，到时候直接拿给小雨，她再回电话解释去呗。”
好狠的会议模式，既没有铃声，也不会振动。所以，盛霏凡是着错急了。
盛霏凡跑到了湖边，就跟用一口气跑过来似的，她现在急剧缺氧。
人呢？约她来这里的人呢？为什么她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话说这湖边还挺冷的，盛霏凡抱紧了双臂，哆哆嗦嗦的绕到了另一边。
一条狭长的影子在拐角处出现了，盛霏凡下意识的放慢脚步，她还是有点危机意识的。
“是你么？”这么问有点奇怪，对方没有署名，她也没见到对方的脸，所以没办法很好的称呼。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影子短了些，应该是走近了吧。盛霏凡也走近了两步。
忽然，她感到对方的影子瞬间缩短了，同时一个很大的力气袭上了肩头……啊……噗通……
随着一声尖叫，盛霏凡落入了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