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订婚
“那……学两声小狗叫?”盛霏凡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白痴、这么找打的话!
苏尔罗石化中。
“你不是认真的吧?”但愿不是,不然他真疯了。
“如果我说是呢?”盛霏凡的玩心起来了,她真的想知道苏尔罗会做出什么反应。
“恐怕有点困难……”真不是普通的困难。
平常恶作剧,他有时候会在际辰睡觉的时候,在他耳边学两声猎犬叫。可是这种氛围下,这种语境下……真的不适合干这种事,会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的。
“那就算了,我就知道你没有诚意,不是认真的。”好想偷笑啊,这么威胁他是不是不厚道?管他呢,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让他低头的机会了,放过了她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没错,盛霏凡已经相信了,就算是没有任何的证明,她也认了。没办法,听到苏尔罗说喜欢她的一瞬间,她已经开始敲锣打鼓的庆祝了。
即使是假的,只要他不亲口承认,她就不会去剖开真相的;就算是没有任何屏障的道路,她也愿意将之设定为自己的未来而毫不犹豫的走上去……
“别别,我没有说不做。”见盛霏凡别过脸,苏尔罗马上打掉还有侥幸逃脱的念头。
真的要做?盛霏凡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份‘大礼’了。
“但是有条件,应该说是条件升级。”怎么他也得沾点便宜啊,他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
“什么条件?”
“本来的条件是证明‘我喜欢你,是真的’嘛,现在要将这个条件升级,”苏尔罗抱着手臂点了点头,已经有了腹案,“就证明你要嫁给我吧。”
恩恩,听上去就不错……
“什、什么?”他没事吧,这是在求婚么?
“你没听错,”苏尔罗摇了摇自己修长的食指,“如果我学狗叫,你就要嫁给我。‘
“当然不是说现在,我们可以先订婚,等到毕业再结婚。我家里的意思是让我到美国那个硕士回来,我也希望可以到那边发展,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到时候在商量……”
“等等等等,离我毕业还有三年半的时间了,研究生的事就更遥远了,”他的人生规划做的还挺好,现在是把她也加进方案的意思吧,“我们先说现在的事。”
“哦,如果没意见的话,那我现在就要叫啦,你听好……”
“别,别叫!”盛霏凡说话之前已经用手捂住苏尔罗的嘴。
她只是随便说说的,测试他的反应而已,没想到谈到这么深、这么认真的程度。她害怕了。
“做人也可以这么出尔反尔的么?”严肃的追究。
“不是……”他生气了,不高兴了。盛霏凡局促不安中。
“所以,你还是听到我按照你的意愿学狗叫?”
“恩恩。”这是没错的,如果他大大的眼睛再泛点泪光就更完美了,‘萌’的极致就是这样了。
“只是不想跟我结婚?”但愿问题的症结不是在这里,苏尔罗没自信的祈祷着。
“当然不是!”盛霏凡赶紧辩解,这种事不能误会的。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电视看的不少。
“我明白了。”安心了。
“明白什么了?”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啊。
“你只是对我给你的未来不放心嘛,没关系,我的承诺一定会兑现。至于你,不想一起接受,那就一点点的享受吧。”说着,苏尔罗开心的给了盛霏凡微启的唇瓣一个香吻。
这家伙吻她了,是唇对唇的那种……
傻了么?苏尔罗满意的看着盛霏凡的反应,她一定没谈过恋爱。
“你这家伙耗了三个小时到底在干什么?!”耿际辰急了。他们三个一直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等着苏尔罗的消息了。
结果,苏尔罗说他忘了问盛霏凡了。
“聊天了。”很愉快的话题,所以将事故的追查忘到脑后了。
“聊的什么?”宫健尧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我没兴趣知道,”戚治亚可不想听到一些肉麻的话,“我先回家了。”
“等等,”苏尔罗拦着他的去路,“你不会认为我是想你们了才会跑回来的吧?”
是啊,如果苏尔罗什么都没问,事件没有任何进展的话,他就不会再回来。单纯为了抱歉让他们等待,打个电话就好了。
“你是有了什么新想法么?”不通过盛霏凡,他们自己来出来的新想法?这样耿际辰倒是可以理解了。
“我们可以引蛇出洞。”时间也不早了,苏尔罗从昨天出事就没有合眼了,所以就不卖关子了。
“你是说我们先设置陷阱,等着对方跳进去?”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果只是事后补救的话,盛霏凡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再说,下次也许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诱饵呢?”得有足够好的诱饵,才能让鱼儿上钩啊。
“我们订婚了。”苏尔罗说完含蓄的低下了头。
“谁……谁跟谁怎么了?”宫健尧侧过耳朵,虚着眼睛,这比2012预言更恐怖。
“当然是我跟盛霏凡了,难道跟你不成。”白痴。虽然在骂人,脸上还是藏不住笑容。
“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对方一定会采取行动的。”耿际辰刻意忽略苏尔罗脸上流露的幸福之色,这家伙是认真的!
“没错,对方就是冲着盛霏凡跟尔罗的关系这一点来的,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戚治亚也同意。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散会吧。”各回各家,各自休息。宫健尧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呢。
“这个消息明天再散出去,知道么?”苏尔罗强调。盛霏凡现在一个人在医院,她不愿意通知父母,怕他们担心。如果消息走漏出去,对方马上冲到医院的话……后果,他不敢想象。
“知道啦,当当我们傻瓜啊。”几个男生不耐烦的冲苏尔罗挥挥手,争先恐后的出了办公室。谁最后走谁锁门啊,他们不是傻瓜却是懒鬼。
第二天,苏尔罗和盛霏凡订婚的消息传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订婚了。”
“我知道。”又不是没有眼睛没有耳朵。
“我们该怎么办?”
“你跟我不是我们了。”
“什么意思?”
“你违反了约定。”
“……好吧,那也没有再通话的必要了。”
盛霏凡回到了宿舍,以往周围人看她的眼神有了变化,更极端化了。以前只是用白眼飞她,现在可是瞪着她指指点点了。更奇怪的是,会有极个别的人上前来跟她说‘恭喜’,但都是男生。
恭喜她出院么?她住院的事情学校都传开了么?不奇怪,大晚上的落水当然是大事,被保安救起来也是大事,苏尔罗跑前跑后的更是大事……
“什么?!”盛霏凡的喊声都要撼动整栋宿舍楼了。
“小声点姐姐。”应承欢赶紧捂住盛霏凡的嘴巴。虽然这件事足以让她们震惊,但身为当事人不应该这样吧,难道苏尔罗没跟她商量么?
“唔唔……”盛霏凡点点头,应承欢的手收回了,“这真的是他说的?”
“学生会放出来的消息,就算不是他发布的,但也是他亲口承认的吧,不然谁敢随便说这个呀。”全学校女生的悲哀,所以即使苏尔罗跟霏霏在交往,大家还抱着一丝希望,但如今,希望幻灭了。
“他、他、他凭什么说这个呀!”盛霏凡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公布出来只有对他的坏处啊,以后就没有小女生哈他了诶,她也要被更多的人憎恨了。
“难道不是真的?”骆雨娇从戚治亚那里听来的,好像是很肯定的说法啊。
是真的,可是不应该让别人知道啊。
“好了啦,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你再遮遮掩掩的就不好看了。”向叶子看不下去了,实际上是羡慕的要命。苏学长太帅了!
“你管我好不好看。”
“可是大家都在看啊。”
“我都回宿舍了还有谁看啊。”别告诉我,你们也这么无聊啊。
“当然是楼下的那帮人喽……”向叶子指了指窗户,她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楼下的光景。
“啊……”首先凑热闹的是应承欢,“苏学长站在那里干嘛?”
盛霏凡也窜了过去。真的诶,他真的站在楼底下,正在跟一些女生说话,偶尔还抬起头来往上看……往上看?
他不会是在看她吧?盛霏凡马上背过身。
三个室友的眼神已经回答了盛霏凡的疑问……他就是在看你。
偷偷往外看一眼,苏尔罗冲她挥了挥手。
这家伙,可真够嚣张的。
“你去哪?“骆雨娇问道,不过好像是多余了。
“我去收拾那个家伙。”盛霏凡气势汹汹。
“慢慢收拾吧,中午饭我们就不等你一起啦。”
盛霏凡冲到了楼下,好像确定她一定会下来的苏尔罗从她下到一楼时,就越过三层人群冲她摆手。
这家伙……
“我未婚妻来了,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苏尔罗还不忘温柔的跟周围的女学生解释。
盛霏凡有种被噎着但是又不能咳的憋闷。
“你又来干嘛?!”不屑的口气,盛霏凡等到人去散的差不多了,用低沉的声音表示不满。
“当然是来慰问你的。”这丫头知道他散出的新闻后,有这样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她要是沉默不说话,他反而会觉得出了大事。现在看来,一切OK,他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
“怎么样啊,结果还令您大爷满意么?”就说见到他就没好事吧。
“基本满意,”苏尔罗宠溺的搂了她一下,“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后半句话说的太及时了,成功牵制了盛霏凡的注意力,让她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
“什么事?”不会是抓到推她下水的凶手吧?他办案的速度也太神了。
“我们初步圈定了几个嫌犯,你来看看,有没有跟印象中比较一致的。”当时筛出来三十多位,进过宿管中心的调查,其中一些人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剩下了手中的十一位人选。
“我看看。”盛霏凡简直是用抢的。
真是急性子!苏尔罗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
“是她。”盛霏凡指着其中一张照片。
“……你确定?”这不是那位学姐,难道是他的直觉出错了?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认真去感应的话,还没有出现过错误,但他是真的希望出错了,他不希望是那位学姐。不能给她爱情,最起码他会给她尊重。
“恩,你看地上的影子,跟我看见的影子身形好像,而且头发也差不多长,也是扎成了这种样式。”
什么样式的,苏尔罗并不懂,但这个女孩儿除了跟他的直觉不符之外,其它的条件都符合……9点到十点半期间没有不在场证明;十点四十回的宿舍,回来后马上钻进被子睡觉,没有跟人交流;有些激进的大一新生,从入学就迷恋自己……
“她有说原因么?推我的原因?”
“我还没跟她们任何一个人谈过。”
“哦,那就别谈了。”
“你你不想知道原因?”
“还用问么?”盛霏凡给了他一个‘当然是因为你’的眼神,“我有时间还是想想防御的对策吧。”
“什么意思?”
“你只是跟我走的近,就让人想谋杀我了。现在要结婚了,人家还不得拿导弹轰我啊。”盛霏凡嘟着嘴巴,不是不可能,她的小命堪忧啊。
“不是结婚,是订婚。”苏尔罗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还真能想象啊。
“那有什么不一样。”订婚完了就是结婚啊,所以她说‘要’结婚也没错啊。
“好啦,在人家那导弹轰你之前,我会用核弹把这里夷为平地的。”他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很幽默了,没想到她更幽默。
不是纯粹为了搞笑而说的笑话,是说出顺理成章的话也会让人开心, 真的很有趣呢。
“你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有啊,你老公我会为了你变得无所不能的。”是啊,他现在身体里好像有股力量,为了达成她的愿望,而跃跃欲试的力量。
“讨厌啦,不准说这种话。”不准说这种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听习惯就好了,”他虽然被定义为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可爱男,但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肉麻话。可是现在说出来是何其的自然,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反而有股甜蜜,“走吧,我们去吃饭吧,你肚子该饿了,昨天消耗这么多体力。”
“我不饿,昨天的寿司还没消化下去呢。”吃完了一大盒,她就上了个厕所,走了十米路,就上床了,根本没怎么消耗出去。
“那些不算什么,你的身体需要补充营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说都有理。
“谁说的呀……啊,你别推我啊。”
学校的羊肠小道还真多啊!吃过饭,苏尔罗很好心的带她逛了校园,美其名曰是帮助她消化,实际上是缠着她压马路吧。盛霏凡心想。
“好啦,差不多了。”苏尔罗满意的捏了捏握着的盛霏凡的手。
“什么差不多了?”这条路走完了么?怎么这么快啊,她还没走够呢。
“刚才走的路你都记下来了么?”
“差不多吧。”她念书不行,记路还是可以的。
“以后这些路都不准走,知道么?”
“为什么?”这些路不是刚刚制作了他们美好、温暖的回忆么?
“这些路到了晚上都不安全,很容易让人有机可趁的,所以不准走。当然,我陪你的时候可以。”苏尔罗一下子明白了盛霏凡的想法,真是可爱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她可以接受,“可是你在也不一定安全啊。”小声嘀咕中。如果一百个女生同时攻击他们,苏尔罗也得被踩塌了,哪儿还顾得上她呀。
“你说什么?”虽然听不清楚,但直觉不是好话。
“没什么,呵呵,”盛霏凡用最擅长的傻笑掩饰过去,女生应该不舍得从他白白的皮肤上踩过去吧,“对了,你有没有跟耿学长说啊?”
“说什么?”
“把承欢介绍给他的事啊。”自己现在也算是稳定了、有主了,当然要为亲爱的室友盘算盘算喽。
“忘了。”很干脆的回答。
“忘了?”那是拿她的话当耳边风的意思喽。
“最近你总是出事,谁会想着说那个啊。”这丫头还敢瞪他!就算他没有记得这件事,心思也没在别人身上啊。
苏尔罗不是真的忘了,而是没有时间思考,该不该说,毕竟……
“哼,下次注意。”
“是,我的公主大人。”
“是女王。”
“什么?”
“我是女王,请叫我女王大人。”从小就不喜欢公主的称呼,可能跟她大咧咧的个性有关,觉得女王比较帅气。
“哎呦,我要吐了。”
“你说什么?!”
“没有,我觉得高兴。”
“高兴?”
“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当王子已经很荣幸了,没想到你赐予我国王的称号。”
“大哥,女王跟王后有很大差别呢。”
“没关系,我甘愿做你背后的男人。”
“那我要把学生会变成我的三宫六院。”
“你……!”苏尔罗瞬间脸色发青。
“哈哈哈……”伴随着笑声,盛霏凡已经跑开了。当然,她确信,他会追上来……
尽管还是不能确信,苏尔罗找上了那个盛霏凡一口咬定的犯人。
不出所料,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出气,气的原因是盛霏凡居然这么好命的独占大家的苏学长。
“不觉得过分么?”苏尔罗口气算是温和,但较平时已经严肃很多。
“对不起。”女孩儿低下头,苏苏学长生气还是挺可怕的。
“现在你还觉得她好命么?”平白无辜要遭受这些。他们两个,也许好命的那个是他。
“当然好命啦,能跟苏学长你订婚。”这个更可气!
“可是那差点害得她没命!”苏尔罗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了。他是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会执着的人,虽然有看不开的人,但也不至于视他人的生命于草芥的程度吧。
“那是她自己怕黑的缘故,要是我的话就不会害怕。”女孩儿反驳回去,只不过气势有点弱。
“仅仅是怕黑?”直觉告诉他,她并没有说谎,可是他的直觉最近不是再罢工么?
“当然啦,不然还有什么,我连她的人影都没瞧见,就听见一声惨叫,大概是看见老鼠之类的吧。”
“然后呢?”连她的人影也没瞧见?也对,在那个位置,影子是出现在身体后方的,所以盛霏凡能看见她的影子,而且她是看不见盛霏凡的。
“然后……我被她的声音吓到了,以为有鬼,就跑掉了。”女孩儿说的很怯懦。她平常胆子挺大的,都怪盛霏凡不好,吓得她没形象的一路狂奔。
“再然后呢?你去了哪里?”跟她说话真累,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么?非得让他提问。
“还能去哪里,回宿舍了呀。”不是已经找人问过她的室友了么?苏学长在试探她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苏尔罗伸出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伤害别人是不能为自己带来真正的快乐的。”
“我知道……”女孩儿也伸出了手,与苏尔罗相握。无论她再怎么伤害盛霏凡,苏学长都不可能喜欢她的。
“疑点很多。”在隔壁屋看到监控摄像的三个人,待苏尔罗过来后,开始了讨论。
“我也觉得她不是凶手。”不是靠直觉,宫健尧从女孩儿的话中分析,就觉得她不是。
“我们当时都忽略了现场,”戚治亚说道,“如果盛霏凡能看的见对方的影子,那对方怎么可能从后面袭击她呢?”
“所以肯定有共犯,或者说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家伙。”苏尔罗也确信了这点,所以他的直觉也并不是失灵了,那只背后的手,有可能就是学姐的。
“可是有一个问题。如果是共犯,那女孩儿为什么不在我们威胁她的时候将那个人供出来呢?当时明明那么害怕的。”
“你威胁她了?”不愧是学生会长,做事果然有够狠。
“就随便说说,没想到刚提到开除,她就腿软了。”耿际辰一副不想太受到表彰的样子。
“你当人家是你啊,自己总想着把自己开除了,”宫健尧受不了的将材料丢给耿际辰,“如果凶手是这个学姐的话,有可能是被威胁过更狠的。”
“学姐不是会威胁被人的。”苏尔罗给予否定。
“所以,她要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就亲自动手么?”
“……说下一个问题吧。”苏尔罗的逃避,代表他默认了戚治亚的观点。
“什么下一个问题,刚才的还没说完呢。坐收渔人之利我也想不通,”耿际辰接着说,“这个女孩儿跟学姐没什么交集的,学姐怎么会知道她的行动呢?”
“也许学姐跟踪的是盛霏凡。跟着她,伺机寻找机会。”宫健尧只是顺着耿际辰的话说的,没想到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这么合理。
“可是,除了那个时间,学姐没有不在场证明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和同学在一起的,根本不可能跟踪。”那个时间只的就是盛霏凡出事的时间。
“那还真是奇怪了。”宫健尧无法解释。
“还有更奇怪的,”戚治亚指了指录像,“她说她听到叫声以后,就一路跑回了宿舍。”
“恩?”
“就算是用走的,二十分钟也该到了,可是她室友提供的时间不是这样的。”
“对啊,这其中有几十分钟呢。”苏尔罗想了起来。
“她在隐瞒什么呢?”
“隐瞒?”耿际辰不太同意戚治亚的说法,“不管谁是凶手,人被推下水和她听到叫声的时间差不了几秒钟……”
“又不是真的杀人,还得处理尸体,所以没必要隐瞒那段时间发生的事,除非有什么比推盛霏凡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你怎么了?”宫健尧发现耿际辰的脸色不对。
“我们是不是错的很离谱?”
“为什么这么说?”虽然女孩儿不是真凶,但也没脱离干系啊,人是她引出来的没错。
“她说她听到叫声才跑掉的。”
“是这样没错?”际辰怎么总是情调大家都知道的内容啊,苏尔罗的脸上浮现了忧愁,他讨厌藏在深渊里的阴谋。
“可是按理说,盛霏凡的尖叫和她的落水差不了几秒钟的时间。”
女孩儿的奔跑速度再快,也不会在几秒钟就跑出几百米,以至于完全听不到那么大的落水声音。
“会不会是忘说了,她不是害怕鬼么,不敢回去看啊,”苏尔罗也不太能解释,这是他想到的最简单的解释,“警卫大叔不是接到通知才赶过去的么,说不定就是她通知的。”
“警卫不太记得当时的声音,但内容上,他很确定对方告诉他的是有人落水了。”戚治亚曾经查过电话号码,对方刻意隐藏了,看来真的是确定有人落水,或者更直接的说,是确定盛霏凡落水了。
他们应该沿着这条线索的。
“有没有可能是,她为了逃避没去救人的事,才没说的?”
“不会,光是听到水声的话,怎么可能那么确信是‘人’掉下去了呢。”
“再问问她……”宫健尧准备上阵。
“不用了,我觉得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苏尔罗极其消沉的说。
“为什么?说不定有什么遗漏的部分。”
“还是现在暂停吧,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苏尔罗简直是揪着自己的襟口说的。
“好吧,我们知道了。盛霏凡不是也这个意思么。那就先算了,我看对方也不会再做这种事了。”戚治亚和耿际辰、宫健尧交换了下眼神,作为代表表示了态度。
“谢谢,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苏尔罗站起来都很艰难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是累坏了。
三个男生目送苏尔罗离开,又开起了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