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张子陵看着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袍，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中的人，心神一动。
那黑袍人的气息，有些像之前在荒古海边与张子陵交手的神秘人。
不过，下方那黑袍人的气息要远比之前那神秘人弱，修为也就在道极巅峰，没有任何隐藏力量。
虽然那黑袍人不是与张子陵交手的那个，但一定与那神秘人有关系。
“就选那个势力了，清铃你随我来！”
张子陵没有犹豫，带着太清铃一起消失在高空中，悄无声息的打晕两个弟子后，便幻化成他们的模样。
张子陵挑选的势力，叫自在天，是一重天中排名第三的势力，也是这次闯混沌渊中，能成功登塔的热门势力。
这里聚集的十方势力，皆是一重天中排名前二十的顶级势力，来自一重天各方，最远的那方势力甚至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把宗门弟子全都带过来。
为了登塔，所有人都已经孤注一掷。
在一重天中，势力排名并不仅仅是单纯凭借宗门实力。
弟子人数，宗门声望与功绩也算在排名中。
不过，在混沌渊里最终影响能否成功登塔的，只有实力，因此排名第一的宗门，也不见得比排名第二十的强，谁都有可能冲击进二重天。
这让场中气氛变得越加紧张。
“这位师兄，我想问一下，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张子陵带着太清铃混入人群中，随便找了一个自在天的弟子问道。
“快了，天王已经把我们所有弟子的信息都提交上去了，现在正在等其他势力人完事，到时候就可以进混沌渊了。”
那弟子倒是热心，耐心给张子陵解释道：“你可要记住，混沌渊中不比我们玄月州，我们是其他宗门的眼中钉，进去之后一定要紧跟大部队，可千万别落单了。”
“多谢师兄提醒。”
张子陵行礼，随后又一脸真诚道：“我才加入自在天不久，对宗门长老们都还不是很熟悉，师兄你要不给我介绍一下，我好抱一条大腿。”
“我可不想进去就当炮灰。”
看着张子陵一脸真诚的表情，那弟子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唉……看来你也是倒霉人，加入咱自在天，福还没享，就要跟着长老们一起闯混沌渊。”
“在混沌渊中九死一生，像你这种刚入门没多久的，生还的希望更加渺茫。”
“念在同门一场，我也给你稍微介绍几个厉害的长老，进去之后你就盯着他们走，这样你运气好的话，还能活着上二重天。”
“有劳师兄了。”
一旁的太清铃见张子陵贵为魔宫之主，混沌神族大神王，此刻却是熟练的装成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向一个真武境修士讨教，只觉得张子陵异常厉害。
这件事要是换做她，别说打探消息了，就算是跟别人搭话，她都做不到。
“你看到队伍最前边那位，白衣红发的那个，咱们自在天的八部长老之一，莫罗陀，至高修为，他脾气虽然火爆，但是护犊子，你要是能跟上他的话，大概率能活下来。”
“旁边那紫衣女子也是八部长老之一，曼紫罗也是至高，不过她只让女弟子跟着她，你去凑热闹估计会被曼紫罗长老一掌拍死。”
“还有那一个白衣男孩也是八部长老之一，叫邱白机，半步至高，他性格比较跳脱，以你的修为不好跟上他……”
“……”
那弟子滔滔不绝的给张子陵介绍自在天的八部长老，让张子陵对这势力也有了比较清晰的了解。
自在天中总共有三位至高，五位半步至高，道极若干，天王李逍更是至高巅峰，差一步到至高极限，可以说是一重天中最强的人之一。
而张子陵一直关注的那黑袍人，是八部长老中唯一一个道极，在宗门中掌管刺杀。
张子陵也只从那弟子口中得知那黑袍长老是一个女子，名叫玄羽。
至于其他消息，他一概不知。
“师弟，你想跟着哪位长老，你自己判断，我也不好多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不要选玄羽长老，她道极修为在混沌渊中虽然能自保，但却护不了我们。”
说到这里，那弟子又压低了声音，对张子陵说道：“而且宗门内一直在传玄羽长老是尘血阁的奸细，要不是天王压着，其他长老早就把她废掉了！。”
“多谢师兄提醒，这是我的一点谢礼，还请收下。”
打探够消息，张子陵将一颗融合了他些许灵力的珠子送给那弟子。
关键时刻可保一命。
“我就给你介绍了一点基础知识，这怎么好意思？”那弟子见张子陵拿了一颗珠子出来，连忙拒绝道。
张子陵将珠子硬塞到那弟子手里，道：“就一个小玩意儿，师兄当做平安符也好。”
那弟子盛情难却，也只好拿上珠子，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叫余子衿，小师弟你叫什么……诶？”
余子衿笑着抬头，却发现张子陵和太清铃已经不见了踪影。
“跑这么快？”
余子衿一愣，喃喃念了一句，开始打量起张子陵送给他的珠子，很快便陷入进去。
他忽然意识到，那珠子不简单。
“子陵，你是认识那玄羽吗？”
太清铃见张子陵格外注意那穿着黑袍，看不清脸的女子，不由传音问道。
“她的气息和之前与我交手的神秘人类似，肯定与那神秘人有关，进混沌渊后先跟着她，看看她要做什么。”
闯混沌渊是要赌命的，跟对一个长老，活命的机会才会变大。
玄羽在宗门内沉默寡言，人缘本就不好，再加上她不过道极修为，根本就没人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玄羽身上，其他长老身后都聚集了一大堆弟子，唯独玄羽孤零零的一人。
当张子陵和太清铃主动站到玄羽身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子陵和太清铃两人身上，满脸错愕。
进混沌渊选择跟着玄羽，这不是找死吗？
“他们是不是疯了？”
“我看是走错了吧……进混沌渊之后，玄羽长老自己都不一定活下来，怎么可能保住他们两个？”
“他们是在找死！”
很快，所有自在天的弟子们都开始低声议论起来，甚至连其他八部长老也是一脸好奇的看向张子陵和太清铃，怀疑张子陵两人到底是不是他们自在天的弟子。
玄羽回头瞥了张子陵和太清铃一眼，脸依旧被黑雾笼罩，看不真切。
“你们……”
就在玄羽要询问时，混沌渊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混沌结界被打开，一股浩瀚的气势从中涌动出来。
吸引在场数十万修士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