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北溟他就是个疯子!他疯狂无底线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神明应该做的事情!他为了我这个根本就不值得被人爱的女人,又一次犯下了滔天大罪!
因为现在的阎北溟,竟然带着我一起上到了阳间!
他是阴间的神啊,他们是不允许上到阳间的,阎九玄曾经告诉过我,如果他们停留在阳间的话,和活人下到地狱是没什么区别的!
再说上一次阎北溟破例上来协助我,就已经受到了女帝的大刑罚了,他的身子也因为遭受阳光的照射而出现了问题!
可是为什么,他此时此刻却与我一同上来了,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要成魔吗?!
不过幸好,我们上来的地方正是我在邹苑的房间,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去。
“阎北溟你到底想怎样?!”
“老子就想要你!”阎北溟似乎清醒了许多,身上的酒味也淡去了,“我不想要池姬!不想要那没有你的宝座!你心里不是有他吗?没有关系啊,那我们就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好了!”
“阎北溟,”我插着腰,差点儿笑出来,他脑子是不是坏了,总是再说一些离奇的话,“我心里有谁啊?你是不是有臆症啊?我承认我不爱你,对你没感情,但你能不能别老说我心里爱别的男人?别老说我生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阎北溟恶狠狠地盯着我,就在他刚要说出什么的时候,郎墨楼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我的房间!
“你要是有点脑子,我劝你别说不该说的。”郎墨楼冷言道。
但是,他的这句话显然惹怒了正在气头上的阎北溟,阎北溟浓眉一皱,朝着郎墨楼所伫立的方向就杀了过去!
郎墨楼迅速抵抗开来,两个人就在我的房间中互相厮打在了一起!
我惊住了,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事情发展的跳跃性莫非也太大了吧?
眼下两个人又打得火热,阎北溟处在进攻的一方,明显能看出郎墨楼并没有选择伤害阎北溟,而是一直在躲避阎北溟的重重招数。
最后,郎墨楼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向着阎北溟伸出手掌,一束黑色的气道将阎北溟向身后撞出去,将阎北溟直接掀翻在我房间的木案上,木案都随之“噼里啪啦”地塌碎掉了!
“曾经你很厉害我承认,但现在你这副千疮百孔的身躯,我劝你还是好好养伤吧!”郎墨楼背过一只手,警告阎北溟。
“你这狼人,就是这样给我当扶仙的?”阎北溟擦去嘴角的血迹,从地上吃力地站起来。
“我是给你忠告而已,你明明知道我本就不愿多管闲事。”郎墨楼看起来并没有生多大的气,他更多的是不耐烦而已,“房子我给你们找好了,趁着太阳升起,你最好赶紧过去,就在西岸的悬崖上。”
“什么意思?你给我们找了房子?”我问郎墨楼,“你明知道神君回来见不到我会生气!”
“他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郎墨楼说着,推开了我房间的门,“我真是为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操碎了心,降妖除魔都比伺候你们强。”
郎墨楼满腔抱怨,随后便让我和阎北溟跟他离开阴阳家,我本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是阎北溟他既然已经上来了,以他这个性子我也不可能再把他劝回去,再说让他一直躲在我房间也不现实,所以我只能听从了郎墨楼的话。
在出了阴阳家以后,骑了他唤出来的狼,三个人在月色下奔向了他为我们安排的房子。
而至于这座房子,居然是建在悬崖边的,整座悬崖都不见半个人影,这狼人竟能在这里替我们找到房子!
我有一万个不情愿,因为这意味着我和阎北溟要单独在这里过上些日子,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耐心地把阎北溟劝回酆都做他的阎魔王,无论以什么方式。
当我和阎北溟进到这座房子中时,我才发现郎墨楼是真的用了心,一切都替我们打理好了。
这使我和阎北溟看起来,简直像两个新婚的男女要在新房中共度余生似的,可拉倒吧,想想我就头疼。
阎北溟他从房子中出来,站在门口,扬起双手向着空中大力一挥。
“你干嘛呢?”我问他。
“下了结界,即便女帝派扶仙来找我,也是找不到这里的。”他说完,也没看我一眼,就径直穿过了我的身边。
“阎北溟,你到底想怎样?你看看自己好不好?你是酆都的大太子,你的运命早在出生那日就注定是将来的阎魔王,这些不都是曾经你引以为傲的吗?你现在这样上来到阳间苟且偷生,你到底算个什么啊?!”
阎北溟在角落中的美人榻上岔翘起双腿坐下来,他向我伸手张开五指,我直接被他无形的力量吸到了他的面前!
随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嘴边洋溢着讥愚的笑。
“看来也还没有那么弱,”他又抬头,将我按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拉起了我的手,放在了他硬邦邦的古铜色胸膛上,“孟谣你听,这颗心在为你跳动,它为你付出太多了,再也没有成为神明的资格!”
“你就是蠢人!”我口无择言。
“你骂我我都觉得是一种幸福!”阎北溟无耻道,此时的他似乎又恢复了曾经那傲骨铮铮的狂妄,他拉着我的手,抚摸着他胸膛上那撕裂的伤疤,“我身上的每一道伤,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我也很想知道啊,你到底哪一点值得我抛弃所有去爱你!”
我真是烦透了这样的阎北溟,就想起身离开他,但是他的一句话,让我顿时动弹不得。
“我见过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人了。”
“什么?!”我惊住,“邹歌?!”
“对,”阎北溟邪气地笑,“并且我知道了,要如何才能消灭她。”